彼方乐土

逝将去汝,适彼乐土。

反正发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做绝一点,这个号弃了,不会再有更新

除了有点可惜我特别喜欢的这个圈名

【孔路】琴

孔丘×子路,师生年上

考据?没有,都是瞎想,ooc预警

by乐土


“炉火纯青”这个成语后世用来形容一个人的技艺或者学问精湛。其实除了学问之外,孔丘的琴艺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据说他向乐师师襄学习弹琴,师襄多次认为他已经可以出师了,然而孔丘仍然坚持不懈地练习直到自己满意。

子路虽然不知道后世的人知不知道夫子还有这项才艺,但是对于夫子的琴技,即使是武人鲁莽如他,也听出其中饱含的引人共鸣的深切情感,而不得不对演奏者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惜的是,武人鲁莽如他,也只想到“好听”来赞美琴声。

“由?是你在那吗?”夫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似乎并不惊讶。

“是。”子路暗恼自己太过入迷忘了正事。整理了一下衣装确认收拾整齐后,再捧着那几卷竹简进入内室。

孔丘,他的夫子正坐在席子上,一双修长好看的手轻抚琴弦。午后的阳光从西窗透进,恰好洒在摆琴的案前,落成一片静谧的美好。在子路进来的时候,孔丘习惯性地端正姿态,正襟危坐。

子路捕捉到他细小的动作,莫名有些不乐。若深究起来,大概是他明明跟在夫子身边最久,几千个日日夜夜,那么长的陪伴。先不论夫子对其他人和自己不一样的态度就已让他不爽,还要在他进来时和像对待外人一样地端坐?

籍由此,子路认为自己压根没有真正触摸到夫子的心房。仿佛中间竖着一道无形的藩篱,把他和夫子隔离开来。

“由,你又不专心了。功课写完了吗?”就是这种淡漠的语气在跟他说话。

子路恭敬地移步向前,递上自己刚刚奋笔疾书完成的任务,然后,他没有选择退回原地,而是站在夫子身边。

孔丘一边翻开竹简检查,一边问道:“那为什么一直在外站着?”

这个嘛……子路摸摸鼻子,他只是来交个作业,被夫子动人的琴音吸引了。

余音绕梁不绝如缕……子路当然绞尽脑汁也没能从他那毫无墨水的脑袋里搜刮出半点好词好句,只好诚恳地说出最朴素的话语:“夫子弹琴很好听。”

孔丘略一点头,也不作什么别的反应,表示自己知道了。


内室中竹简摩擦的沙沙声响亮,子路侍候着静待下文。

就在子路等到开始恍惚时,夫子发话了,是一句没由来地使子路不解的“坐下听琴吧,以后每天都过来。”

“……为什么?”

“静心。”夫子答。

好在子路为人勇猛却不失灵慧,单凭“静心”二字子路已知夫子对他的功课的评价、处置等。他是敢于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好好抄写功课而是偷跑出去耍刀弄枪、临时敷衍又侥幸以为可以逃避责怪的。但是夫子既没有明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也没有指责他不够静心。

其实非是对一个人了解到这种地步,孔丘不认为自己能正戳中子路的痛点。那股挥之不去的急躁气。

既然抄写书籍不能使他安静下来,那么在自己眼前看着,总不会想到别处去吧。

不出意料,子路一脸复杂地坐下了,坐在他旁边一尺处。

孔丘心里暗笑子路多少年依旧藏不住心思,又十分喜欢他那样坦荡磊落的性格。不仅稀少,而且珍贵。

双手重新摸上琴弦,一弹一拨间,继续了先前被打断的琴曲练习。

很多事物,远观和近看会有巨大的差别,子路现在深刻地领悟到这点。从夫子弹出第一声起,他便不可自拔地沉醉其中了。

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夫子再一次忽然地来一句把子路强行拉回现实。

“要不要来试一试?”孔丘的心情很好。他现在只想逗一逗子路,那种似呆非呆的表情实在有趣极了。

“由?由?”孔丘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蜻蜓点水般擦过面前子路的鼻尖。早在检查功课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啊?什么?”被那清晰的轻柔的却短暂的触感一惊,子路一个激灵,脑子竟然不灵光了。

要是在决斗中,迟钝半分就会输。

“我说,你来弹琴。”夫子重申一遍。

子路瞬间紧张起来,他一个粗人,怎么弹得了琴呢?他的手也拿惯了刀剑,万一弄坏了夫子宝贵的琴呢?

“不怕,我教你。”

孔丘拉着子路坐上他的位置,然后从子路侧身后微一俯身,抓住子路的手往琴弦上既定的指法处按。

感受到身下的人紧绷到了极点,孔丘也不怪他,继续孜孜不倦地教他放松。

子路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诶?),因为首先夫子的姿势就很像在抱着他,更重要的是,夫子离他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近到只要子路稍微转一下头,就能碰到夫子的脸。

因为动作的关系,夫子的长发垂散下来,蹭的子路的脸颊若有若无地痒;夫子的气息温热,一呼一吸都吹在子路的耳畔,而这些本不算什么的感觉一经他万分紧张的放大,震得子路心灵为之一颤。

子路感觉自己如同泡在一大坛美酒里舒服却担心溺亡,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夫子的温柔透过他的六官感知,强烈地侵占了子路所有的思考。

他只能机械地移动手指,简单拨弄琴弦,有一下没一下的。因此虽然按照夫子的指示,出错率极高。琴是好琴,可惜在子路的摧残之下,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乐音。子路低头,羞愧得简直要把自己埋进地里。

只是夫子怎么能让学生一直低着头不看琴呢,不一会就亲自纠正了子路错误的坐姿。

“不对,是这里……嗯,再弹一下,好……”到后面,子路几乎听不到夫子在讲什么了,心跳砰砰砰的,无数知小鹿在其中乱撞,脑袋一片空白。

天地之大,万物轮回,唯有夫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


噔。

一曲完毕,子路几近于落荒而逃地离开夫子的怀抱。

孔丘挑眉,只当他是太过挫败,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自觉。

夕阳已经完全隐匿于山林中,夜色悄悄地、渐渐地涌上来。

子路终于平复好心情,又有淡淡的哀伤要弥漫开来。他这样粗笨,夫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我们的子由,还是当武夫更合适吧。”子路又一次听到那人发出这样的感慨。

果然如此。心一点点消沉下去。

“但是,由,明天继续过来吧。”

“啊?!为什么?”子路惊诧。

“静心。”夫子如是说,脸色淡然,又低下头去收他的琴,恰好遮住了唇角上扬的一抹笑意。


ps:因为各种原因考据得真的很困难(இдஇ; )

要是有哪里不对,感谢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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